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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蔡国三次迁都及其联姻外交

    地处淮河流域的蔡国,河间平原草莾丛生,以狩猎及农耕为主,属“淮汉经济区”1(历史上最早的七大经济区之一)这从陈厉公在蔡地“淫猎”被杀、孔子过蔡见“中耕除草法”2大体可得到印证。司马迁作《管蔡世家》,主写政治事件,很少涉及经济发展,除体例的原因外,想必与蔡国处“过渡地带”、特色不够显著有关。蔡国在西周时期尽管受“管蔡之乱”的影响,但公子胡改行德善,随复立国,伴“成康盛世”集聚了一定的经济实力。春秋以降,多元的政治格局日渐形成。从公元前655年楚灭弦开始,崛起的楚国不断向东吞并淮河流域国族,疆域很快达于皖东。至公元前6世纪,吴国崛起于东方,与楚争夺群舒及淮河中下游地区,迫使楚国放慢东扩的进程。蔡国在这期间饱受“五霸”争战之苦,特别是楚的侵扰,使其一而再“南迁”,都城由居于淮河流域支流的祭城(今河南荥阳西北)、上蔡、新蔡迁至干流的下蔡,渐渐汇入历史嬗变的洪流。蔡国历近600年,于公元前447年为楚所灭。今据《左传》、《尚书》、《国语》、《战国策》及有关典籍对蔡史加以整理,对古蔡国三次迁都及其联姻外交进行探讨,以求证于方家。

一、古蔡国的三次迁都
  蔡叔是蔡国第一位国君。《史记·管蔡世家》上说,蔡叔是“周文王子而武王弟”。武王灭殷商,封叔度于蔡。蔡叔与兄管叔“相纣子武庚禄父,治殷遗民”。由于武王病逝,成王诵年幼继位,周公“专王室”,引发朝野议论纷纷及“群弟流言于国”(《尚书·金滕》)。周公以成王命发布《大诰》之谕,决定东征,“宁淮夷东土,二年而毕定”(史记·鲁周公世家))。诛武庚,杀管叔,“放蔡叔,迁之,与车十乘,徒七十人从。”(《管蔡世家》)“迁之”迁到哪里?《尚书·蔡仲之命》上有个说法:“囚蔡叔于郭邻,以车七乘”。显而易见,对周天子给蔡叔的车乘数量有两种说法:一是司马迁认定的“十乘”;二是《蔡仲之命》上说的“七乘”。《左传》定公四年上说,“王于是杀管叔而蔡蔡叔,以车七乘,徒七十人”。《左传》与《蔡仲之命》的说法相同。杨宽在《中国断代史系列·西周史》中明确指出:“蔡叔所封的蔡,原来应该在祭”3。郭邻是迁往的目的地,当在上蔡(今河南上蔡县),也是后来蔡叔之子胡的封地。
    1.定都祭城
  蔡叔所封之地在祭(今河南荥阳西北)。“祭”、“蔡”古音同,通用。祭在管(今河南郑州)的西北,在敖山以南,靠近大河,是十分重要的战略要地。管、蔡疑周公摄政“不利于成王”,挟武庚并联合淮夷、徐夷等部落作乱。今按《续汉书·郡国志》“河南尹中牟县下有管城,又有蔡亭”,可知蔡与管是两个邻国,易同时作乱,初封之蔡当在河南中牟县附近。朱右曾《逸周书集训校释》云:“蔡叔食邑疑即今大名府长垣县之祭城,其后成王改封蔡仲于上蔡,今汝州上蔡县地。”据考证,今存《尚书》上的《蔡仲之命》等25篇“晚书”为伪书,《蔡仲之命》称蔡叔所迁之地为“郭邻”而不说在“上蔡”,意在求真,也许伪作者已知“郭邻”之所,可按时间推算,因当时尚无“上蔡”之名,故以“郭邻”而名之。
  2.定都上蔡
  蔡叔之子胡,是蔡国的第二位国君,史称蔡仲。面对“管蔡之乱”给社会带来的危害,“胡乃改行,率德训善。周公闻之,而举胡以为鲁卿士,鲁国治。于是周公言于成王,复封胡于蔡,以奉蔡叔之祀,是为蔡仲。”(《史记·管蔡世家》)蔡仲所定之都“上蔡”,乃蔡叔所迁之地,因“祭”在蔡叔离开之后就被封给周公之子,只好永远告别父辈原来的封地。对周公“举胡以为鲁卿士”,历史上有争议。南宋黄善夫刻本《史记》[索引]:《尚书》说胡克庸祗德,周公以之为卿士,并无仕鲁之文,对司马迁的这句话有疑问。“为善不同,同归于治;为恶不同,同归于乱”。《尚书·蔡仲之命》上的这句册命之辞给后世影响很大,以至恩泽蔡国数辈国君安享太平,并闪耀出光环。公元前977年,据《吕氏春秋·音初》载,陪同周昭王伐楚的蔡公,从楚回来,过汉水因桥断而与周昭王一并落水。《史记·周本纪》称周昭王因溺水“卒于江上”,蔡公想必一命呜呼。蔡公是谁,史书上对此虽没有说明,但能陪同周天子出巡或征讨,很可能是一位蔡侯。按时间推算,此事发生在蔡伯荒抑或宫侯在位期间。周室东迁,秦始皇始列为诸侯。共侯在位期间,据《后汉书·南蛮西南夷列传》载,“平王东迁,蛮遂侵暴上国。晋文侯辅政,乃率蔡共侯击破之。”这是蔡史上第一个打败蛮夷的记载。
  3.定都新蔡
  蔡平侯是蔡国第十九位国君。《史记·管蔡世家》上说,“楚灭蔡三岁,楚公乃求蔡景侯少子庐,立之,是为平侯。”今观蔡国第一次被灭,究其原因,至少有两个方面:一是楚建章华台,蔡没去道贺。据《伍举论台美而楚殆》载,楚庄王建“匏居之台”不烦官府,不废时务,“问谁赞事,则陈侯、蔡侯、许男、顿子,其大夫侍之。”楚灵王建齐章华台,“愿得诸侯与始升焉,诸侯皆距无有至者。而后使太宰启疆请于鲁侯,惧之以蜀之役,而仅得以来。”(《国语·楚国上》)先君庄王建匏居台时蔡侯不仅出资赞助宴会事宜,而且派大夫来陪侍,这次却没来,自然让高傲自大的灵王很没面子。二是楚想攻打吴、越借道于蔡。据《夫差伐齐不听申胥之谏》载,“罢弊楚国,以闲陈、蔡。不修方城之内,逾诸夏而图东国,三岁于沮、汾以服吴、越。”(《国语·楚语上》)一旦灭掉陈、蔡,纳为己有,可为攻吴、越创造出良好的地缘条件。蔡平侯迁都于新蔡(今河南省新蔡县)。对迁都新蔡之君,历史上有异议。《汉书·地理》称新蔡是“蔡平候自蔡徙此,后二世徙下蔡。”宋刻本《史记》[集释]上,宋忠认为是蔡仲徙新蔡。据白寿彝任总主编的《中国通史》第三卷《交通、道路、都会》一文称,从古交通的角度对蔡仲迁都新蔡之说是不赞成的。文中指出,齐桓公伐蔡、楚,“蔡未被攻而先溃,而转而伐楚。师次于进陉,遂与楚人有召陵之盟。蔡国为今河南上蔡县。召陵在今河南漯河市东北,陉则在召陵之南。召陵和陉实皆在蔡国之北。齐师于蔡国既溃之后,若欲伐楚,自可挥鞭乘胜南驱,奈何又迫旆北行,次之于陉?盖蔡国于方城稍偏东南,距南行大道稍远,不能不稍稍回师。当楚国屈完面告齐桓公,谓楚国方城以为城,汉水以为池,齐国也就适可而止,不在南下。后来晋、楚湛阪之役,晋国本来是取方城一路向南进取的。湛阪在今河南叶县,正在方城之北。方城为楚国的厄塞,是难以攻取的。当时的军事行动因之也就不能不谋取他途。晋、楚绕角之战,晋军的目的也就在方城。因绕角在今河南鲁山县东,正在方城之外。楚军既退之后,晋军转而侵蔡,为楚军御于桑隧。其时蔡尚未迁国,仍在今河南上蔡县。”4从中可推知,蔡仲并没迁都。
  4.定都下蔡
  蔡迁州来(今安徽省凤台县),史称之为“下蔡”。对迁州来之君有争议。《左传》等先秦典籍称是蔡昭侯迁都州来(下蔡),《汉书·地理》称下蔡是在平侯“后二世”而迁居之地,与《左传》等一脉相承。南宋刻本《史记》[集释]上说,“宋忠曰:‘平侯徙下蔡’”,不知以何为据。蔡昭侯迁都,其动因在于摆脱楚的牵制。蔡昭侯十年,蔡“朝楚,以丧故留。”(《史记·十二诸侯年表》)蔡昭侯十二年,“蔡昭侯为两佩与两裘,以如楚,献一佩一裘于昭王。昭王服之,以享蔡侯。蔡侯亦服其一。子常欲之,弗与。三年止之。……蔡人闻之,故请而献佩于子常。子常朝,见蔡侯之徒,命有司曰:‘蔡君之久也,官不共也。明日,礼不毕,将死。’蔡侯归,及汉,执玉而沉,曰:‘余所有济汉而南者,有若大川。’蔡侯如晋,以其子元与大夫之子为质焉,而请伐楚。”(《左传》定公三年)蔡昭侯十三年,“四年春三月,刘文公合诸侯于召陵,谋伐楚也。晋荀寅求货于蔡侯,弗得。言于范献子曰:‘国家方危,诸侯方贰,将以袭敌,不亦难乎。水潦方降,疾疟方起,中山不服,弃盟取怨,无损于楚,而失中山,不如辞蔡侯。吾自方城以来,楚未可以得志,只取勤焉。’乃辞蔡侯”;“及皋鼬,将长蔡于卫”,卫不依,“乃长卫侯于盟”;“沈人不会于召陵,晋人使蔡伐之。夏,蔡灭沈。秋,楚为沈故,围蔡”。蔡投靠吴,“以其子乾与其大夫之子为质于吴”;“冬,蔡侯、吴子、唐侯伐楚。”(《左传》定公四年)字串4吴以蔡唐为前导,进攻楚国。通过小别山、大别山(今湖北省光山、英山之间)到达柏举(今湖北省麻城),与楚军相遇。楚囊瓦根本无心作战,一触即败,便自行逃到郑国。吴军接着又在雍澨(今湖北省京山西南)等地五次大胜楚军,进而直攻郢都。吴军进入郢都,大肆烧杀破坏。楚昭王逃到随地,在随及秦、越等的支持下,才算免除了灭国之险。蔡昭侯十四年(即鲁定公五年),“五年春,王人杀子朝于楚。夏,归粟于蔡,以周亟,矜无资。”(《左传》定公五年)蔡昭侯二十五年(鲁哀公元年),“元年春,楚子围蔡,报柏举也。里而栽,广丈,高倍。夫屯昼夜九日,如子西之素。蔡人男女以辨,使疆于江、汝之间而还。蔡于是请迁于吴。”(《左传》哀公二年)并得到吴的许可。蔡昭侯二十六年,“吴泄庸如蔡纳聘,而梢纳师。师毕入,众知之。蔡侯告大夫,杀公子驷以说,哭而迁墓。冬,蔡迁于州来。”(《左传》哀公二年)
  这三次迁都,一次是基于复封号,一次是基于复国,一次是请求庇护。一而再地南迁,与“管蔡之乱”及受楚欺压有关。

二、蔡国的联姻外交
  “联姻”是春秋争霸中拓展生存空间的一个方式。据《礼记》载,“天子有六宫,三夫人、九嫔、二十七世妇、八十一御妻;诸侯有九女;大夫一妻二妾;士则一妻一妾。”这说明,中国的奴隶社会,实行公开的一夫多妻制,一个男人占有女人的多少,是由其社会地位决定的。以赠女、赐婚以示友好,打造合作平台,往往难尽如人意。如哀侯十一年,“初,哀侯娶陈,息侯亦娶陈。息夫人将归,过蔡,蔡侯不敬。息侯怒,请楚文王:‘来伐我,我求救于蔡,蔡必来,楚因击之,可以有功。’楚文王从之,虏蔡哀侯以归。”(《史记·管蔡世家》)当时楚国已经占领江汉流域,其势力已逐渐向东发展至汝颖流域。这是楚向华夏诸侯公开挑战的开始。蔡、息都是姬姓诸侯,息在淮水以南(今河南省息县西南),蔡在淮水以北,申吕以东。蔡被伐,息也受到威胁。哀侯十五年,哀侯因“楚败蔡于莘”(《左传》庄公十年)而赞息夫人的仪态容貌,诱楚侵息。《左传》庄公十四年上说,“蔡哀侯为莘故,绳息以语楚子。楚子如息,以食入享,遂灭息。以息归,生堵敖及成王焉,未言。楚子问之,对曰:‘吾一妇人而事二夫,纵弗能死,其又奚言?’楚子以蔡侯灭息,遂伐蔡。秋七月,楚入蔡。”《吕氏春秋·长攻》记有另一种说法:“楚王欲取息与蔡,乃先佯善蔡侯,而与之谋曰:‘吾欲得息,奈何?’蔡侯曰:‘息夫人,吾妻之姨也。吾请为飨息侯与其妻者,而与王俱,因而袭之。’楚王曰:‘诺。’于是与蔡侯以飨礼入于息,因与俱,遂取息。旋舍于蔡,又取蔡。”息于公元前682年被楚所灭,不久申也被灭。从此申息成为楚国直属的县,成为北上争霸的桥头堡。这一“变数”反映出“联姻”中的不稳定性和弱国无外交的道理。
    1.蔡陈联姻
  陈国和蔡国是西周时期两个异性邻国,因通婚而关系复杂。陈国之君陈桓公的母亲就是蔡国的女儿。陈桓公在位时,公子佗五父是亲郑派。他曾向陈桓公劝谏说:“亲仁善邻,国之宝也。君其许郑”(《史记·陈杞世家》)。当时郑提出与陈友好的表示,而桓公不许。公子佗五父因此对陈桓公说了这番话.陈桓公则认为:“宋、卫实难,郑何能为?”陈桓公是亲蔡派,他以“宋卫实难”拒绝了陈佗五父的劝谏。陈桓公一死,陈佗乘国人暴乱之际即位,是为厉公。据说厉公本来也是蔡出。他即位后,常常到蔡国去,竟为蔡人所杀。《史记·陈杞世家》上说,“厉公取蔡女,蔡女与蔡人乱,厉公数如蔡淫。七年,厉公所桓公太子免之三弟,长曰跃,中曰林,少曰杵臼,共令蔡人诱厉公以好女,与蔡人共杀厉而立跃,是为利公。”《史记·陈杞世家》以陈佗五父为父子,今据《左传》改正。《春秋谷梁传》上则说,陈佗“淫猎于蔡,与蔡人争禽。蔡人不知其是陈君也,而杀之。何以知其是陈君也?两下相杀,不道。其不地,于蔡也。”
  2.蔡宋联姻
  蔡哀侯十一年(齐桓公二年),因齐桓公不习水性,“桓公与宋夫人饮船中,夫人荡船而惧公,公怒,出之,宋受而嫁之蔡侯。明年,公怒告管仲曰:‘欲伐宋。’管仲曰:‘不可,臣闻内政不修,外举事不济。’公不听,果伐宋。诸侯兴兵而救宋,大败齐师。”(《管子·大匡第十八》)此举最早见之于《管子》,《左传》、《史记》等均未录。
    3.蔡齐联姻
  蔡穆侯本想攀亲于强齐,故以其女弟为齐桓公夫人,而祸端偏起于嫁妹。《史记·管蔡世家》上说,“穆侯,以其女弟为齐桓公夫人。十八年,齐桓公与蔡女戏船中,夫人荡舟,桓公止之,不止,公怒,归蔡女而不绝也。蔡侯怒,嫁其弟。齐桓公怒,伐蔡,蔡溃,遂虏穆侯,南至楚邵陵。已而诸侯为蔡谢齐,齐侯归蔡侯。”蔡何以“溃”?据《公羊传》僖公四年载:“溃者何?下叛上也。国曰溃,邑曰叛。”说明穆侯被虏,问题出在内部有人作乱上。
  “嫁其弟”给谁?《东周列国志》等书上说,嫁给了楚文王。齐是春秋“五霸”之一。相国管仲对齐桓公就此伐蔡不赞成,他说:“夫以寝席之戏,不足以伐人之国,功业不可冀也,请无以此为稽也。桓公不听……”(《韩非子·外储说左上第三十二》)于是,伐蔡又伐楚。也许冯梦龙编《东周列国志》就此推断,伐楚系楚文王接受了蔡穆侯再嫁之妹使然。
  4.蔡楚联姻
  蔡景侯四十九年,景侯“为太子娶楚女,公通焉,太子杀公自立”(《史记·十二诸侯年表》)。蔡太子般杀君自立,名蔡灵侯。蔡灵侯十二年(《左传》昭公十一年),“楚子在申,召蔡灵侯。灵侯将往。蔡大夫曰:‘王贪而无信,唯蔡于感,今币重而言甘,诱我也,不如无往。’蔡侯不可。三月丙申,楚子伏甲而飨蔡侯于申,醉而执之。夏四月丁巳,杀之,刑其士七十人。公子弃疾率师围蔡”;“冬十一月,楚子灭蔡,用隐大子于冈山”;“楚子城陈、蔡、不羹。使弃疾为蔡公。”《左传》昭公十九年载有楚王与蔡女通,生太子健之事。蔡终为楚灭,这表明联姻并不能化解灭国之灾。
  5.蔡吴联姻
  安徽省寿县蔡侯墓出土的吴王光鉴(2件),是吴王光婚公室女于蔡侯的媵器,说明蔡吴有通婚之实。

三、几点想法
  从蔡仲到宣侯,蔡国大体比较安定。春秋以降,蔡因维护王权而不觉,反因助卫伐郑平添多事之秋。由郑“小霸主”的初现,到齐、楚、吴、越等相继称雄,蔡以联合、联姻、贿赂等方式求生存。如果说迁上蔡是内部矛盾转化使然,那么迁新蔡、下蔡则纯粹是春秋争霸中弱国的无奈之举。其一步步走向灭亡,想必与无与时惧进之策有关。
  1.形势把握不准。卫州吁杀卫桓公(前719年)自立。为转移人们对“弑君”事件的视线,卫州吁邀宋及陈、蔡伐郑,蔡看不清形势冒然出兵,“陈、蔡方睦于卫,故宋公、陈侯、蔡人、卫人伐郑,围其东门,五日而还。”(《左传》隐公四年)助卫伐郑是蔡国卷入战乱的新开端。面对齐、晋、楚、吴等诸强,蔡一味找“靠山”、不图自强,甚至有乘楚车“失位”之举,在诸侯国及本国国人心目中的地位自然难以提高。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,据《韩非子·喻老二十一》载:扁鹊见蔡桓公,立有间,扁鹊曰:“君有疾在腠理,不治将恐深。”桓侯曰:“寡人无疾。”扁鹊出。桓侯曰:“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。”居十日,扁鹊复见曰:“君之病在肌肤,不治将益深。”桓侯不应。扁鹊出。桓侯又不悦。居十日,扁鹊望桓侯而还走,桓侯故使人问之。扁鹊曰:“疾在腠理,汤熨之所及也;在肌肤,针石之所及也;在肠胃,火齐之所及也;在骨髓,司命之所属,无奈何也。今在骨髓,臣是以无请也。”居五日,桓侯体痛,使人索扁鹊,已逃秦。桓侯遂死。
    2.这就是“不知”之病。“安危在是非,不在于强弱。存亡在虚实,不在于众寡。”(同上)蔡侯们是难以听懂韩非子这番话的。  2.经济发展滞后。蔡国处于黄河、长江之间的过渡经济带,较好的水利、交通条件对农业、手工业的发展有一定的影响。该地的采集、渔猎在经济生活中占有重要的地位。陈厉公在蔡“淫猎”被杀,说明蔡国有丰富的野生动物资源。其近邻的徐夷、淮夷之“夷”字从人背弓,正是擅长狩猎之意,无疑也是个旁证。从蔡昭侯、蔡声侯墓中出土的大量青铜器中可知其青铜冶铸业发展较快。《晋姜鼎》之“繁汤”即《左传》襄公四年所记之“繁阳”,就是在今河南新蔡的北部。蔡国的纺织业、皮革制作、玉石加工等也有了进一步的发展。蔡昭侯墓出土蚕形玉饰说明蔡地对蚕桑的重视,这与昭侯向楚王献羔裘、佩等联系起来,足以印证当时制作业的发展水平。进入春秋、战国以来,战事频繁,在大国争霸中遭受侵扰,迁都、“迁蔡人”,制约着经济的发展,最终为楚所灭。
  3.招揽人才无方。齐桓公曾把贤才、能士形象地比作霸主的“船骥”。从春秋列国来看,郑庄公有公子突、公子忽,齐桓公有管仲、鲍叔,晋文公有舅犯、郭偃,秦穆公有百里奚、由余,楚庄公有孙叔、沈尹,吴王阖闾有伍员、文义,楚王勾践有范蠡、大夫种。甚至一些中小国家也不乏这类卓异能人,如郑国的子家、子产,鲁国的季文子、曹刿,宋国的华元、向戌,卫国的石蜡,随国的季梁,虞国的宫之奇等。而蔡国呢?除蔡声子、吴朝父子略有才干外,余者可数了了。在对待人才问题上,《吕氏春秋·任数》、《孔子家语·在厄二十》等则记有孔子过陈蔡赴楚一事,“孔子迁于蔡三岁”(《孔子家语·在厄二十》),而蔡知孔子贤却不用,又怕为楚用,便厄孔子于陈蔡,企图使孔子知难而退。以此人才观治国,亡国的“时间表”决不会让人久等。
注释:
  1.见于邹逸麟《我国早期经济区的形成》,(《历史地理》第十八期,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)
  2.见于《长江文明史》(上海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,叶书宗、马洪林、朱敏彦编)
  3.见于杨宽《中国断代史系列·西周史》第126至127页,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
  4.见于《中国通史》第三卷(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,总主编白寿彝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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